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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对峙

二:对峙

早些年间,南华只是一间私塾。那时教书的人是 他的祖辈,以至于儿时的爷辈见了他都是以乖乖行礼称呼。

但也因为教书的原因,那位祖辈被人闻名曰:南华先生。

然而直到近些年间,习文的风气颇受打击,更由于时代更迭,私塾这种文化传播的方式也因此成为了过去。

一直到爷辈那时,南华从私塾转变成了学校,重拾而起的是又一次的辉煌。

一直到现在,他成了这座百年名校的校长。然而他接任校长的事情也不可不谓之命,唉。

校长的名头并不是由家族那样的传递形式接承下来的,只是当初祖辈留下了南华的名号,爷辈借此创下了这所学校的开始。

那时的他还是一名学成归来的人士,未来一大片芳华等他,可以说在这个地方一直当位校长,根本就是痴人说笑。

他的父辈,也就是那个为了寻找爱情而走遍全球的伟大理想的男人,是在当时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震撼!

说当时的他拥有狼子野心也不为过,说他骄纵狂横也是如此。父辈留下的影响,一直刺激着他,绝对不会跑去非洲,当位酋长。

所以为何他会当上这所学校的校长,据说也是因为一段海枯石烂的爱情。

……

安静的办公室里,“嘿咻!嘿咻!”总有些异样的声音不知哪里发出。

某个人形物体此时正趴在电脑桌前死死紧盯着屏幕里里那些足够刺激且直观冲击现实的画面。

双手不停放在桌下快速抽动着,那中年肥胖的身体就像是回到了还未发胖时的日子。跟随着抖动的频率自然而然就散发出了那时年轻才该有的的青春活力啊!

“啊!啊!快啊!快……”眼前屏幕里的画面不再是那种毫无意义的肉体碰撞,早在左右手的高速摩擦中,他已然看到了未来,未来那刻……

“国足!!国足!球进了!”几乎是这一刹那,他看到了国足举起世界杯站在领奖台的光辉时刻。

“哈。哈啊!”最后那声压抑了许久的激昂澎湃的欢呼终于随着额头落下的一丝冷汗,发泄了出来~“呼……”

无力的靠躺在电脑桌上,现在的他虽然回到了步入老年的身体里。但满足,此时充斥了以往他空虚的内心。

许多年前,他还是一名风华正茂的小伙子,那时的他只是刚才美国毕业归来。

回来的日子里,他无时无刻梦想着回到那个能实现自己理想的地方,虽然要再次离别自己的这位养育了自己许久的母土。

放手的纸飞机始终会前行,哪怕终究会要坠落,却也曾飞行过。这就是他当时的理想,在故土拥有的羁绊太多,无法感受,也不会感受到他所真正坚持的东西。

那是一趟远走的邮轮,静静地夜里。他沉默的点起了一根香烟,从飘渺幻化的云雾中,他看到了过去。

早年父亲与母亲的离异,独自被送往美国读书,到学成归来,再到之后的即将实现梦想,可梦想是什么呢?

“孩子……我希望你能留下来,承担起那所学校的重任。”背后是位年迈的老人在挽留。

“这里不适合我,终究只是回忆的地方。我的梦想没有实际,却存在于心。留下来局限的是我的一辈子,我虽然不清楚真正追求的是什么,可我想去追求!真正去追求!我想这就是我所要做的。对不起,爷爷!”邮轮发出了即将行驶的啸声,海风冷冷的吹打在他的脸上,虽不忍后面老人形单影只的站着,却终究为了梦想要舍弃什么。

“那,走之前。喝杯送别酒吧!”他的声音犹如风中残烛,却任然可以感受到那暖暖的亲情。

“好!”话以至此,再有千万理由也阻止不了痛饮这杯离别酒。

“不愧是我的好孙子!”老者随之畅快大笑,眼里满是欣慰。

“区区一杯小酒而已,何足挂齿!何足挂齿!酒已喝,人该走!我追寻的是远方,是诗!是情!”毫不犹豫的转身,走的该当是毫无牵挂,栩栩如风。

然而,背后老者同时是慢悠悠的转身,眯着的眼角里泄露而出一丝精光,扬起的嘴脸是谓奸诈!

“可你忘了我这可不是普通的酒啊!”似是对天感叹,或是取笑年轻人的年轻不自知。最后这话他也未听到,那人就彻底睡死在临行前的邮轮前。

还是那间昏暗的办公室内,趴久了也休息够了的他,也打算起身干正事。“唉,湿了一大滩啊。”一摸便十分无奈。

“纸呢?”摸索抽屉里本应该放着的抽纸,却没找到!“唉?这纸怎么可能跑哪去了。”翻箱倒柜,偏偏什么都有,就是不见急需的手纸,不会吧?

桌子下?没有!口袋里?没有!房间很大,可全没有!

“在那!在那?!”不怪他这般焦急,只因一会就有一个会议,如果他迟迟不出现,到时……无法想象!事情最后会变成怎样。

此时的他濒临绝望,却还剩一个选择,一个唯一的选择,喊人!只是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否正确呢?能喊的也就几人,不可能说随便喊个朋友过来,然后丢人吧。

家丑不可外扬,且不能传的沸沸扬扬。喊自己儿子……虽然的确是在这学校里读书,甚至只喊送纸的话,似乎……可行!

至于喊自己老婆这样的做法……丢人,令肯于喊朋友,也切莫喊那个女人。

这下事情好办多了~嘴角露出个欣慰的笑容,哪怕刚才也急得满头大汗,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这才是一校之长该有的态度。

“咳咳,小文啊。我现在有紧急的事,你现在过来校长办公室这里,送点纸过来……”如此心虚的对着空气排练着,尽可能的要在之后保持的十分正常。

“什么!你说拉屎没纸?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哈?让我自己拿?那我打电话给你干什么!”只是这越发的投入,听起来却越发的有些变态,不知为何。

终于他鼓起了勇气拿起了手机,准备!……还没打呢。

在思索……

“给老爸,你的纸。”熟悉的声音却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索。看着递过来的手纸他热泪不由涌上了眼眶。

“多谢啊!小文。”看着从窗帘后出来的救星,父与子的羁绊在此刻,随着拥抱再一度的……!

“哇哦!这就是姨老爷的小小鸟吗!”是总是提防不住有些意外会意外的发生。

……

“什么!”某句愤怒的吼问回荡在这房间里。

“不就是招一个新生过来吗!这点小事有必要这么吃惊?”站在一旁的小叔质疑的反问道。

听到这话,却只见坐在椅子上本就脸黑如墨的校长此时已然黑成了碳,“呵呵?小事?如果真的算是小事的话,那随便让一个这里的学生退学也就是一件小事了?”。

“可……!”他还想辩解。

“或许是有些难处,但并不是没有办法吧?”一句突兀的话语,打断了父子两人之间的对峙。

校长的目光从一旁儿戏的孩子面前转移到了另一边,一个在旁别沉默不语许久的学生。

看了许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校长的眉头一舒,出声问道,“向太?”。

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校长的疑问。只是并没有发生一见面的叙旧,唠嗑。虽然他与同位一个年纪的且同是亲戚关系的好友相熟。但那也只存在于他俩之间。

对于这位长辈。所见所谈却并不是很多,也是因此为何这次是两个人到这里进行劝说。

或许他对恋爱这种事情一窍不通,不懂与女生讲话,不懂女生所做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东西,甚至于连与女生谈话都有些困难。

“时间还有10分钟,我倒是很乐意听听你想说些什么。”校长的目光犹如猎鹰紧盯着他的心脏,强烈的压迫感是几十年所经历而残留下来的。

“的确学校有规定,如果不在开学之初,达到学校标准的成绩或是表现。那么,无论以任何方式都不可以入校!”听到这话校长反而是笑了笑。

“喂…?你这是越说越显得没有一点机会了吧!”一旁的小叔传声过来。

看了看前人嘴角那明显的挑衅,少年表情毫无半点变化,但却在那一刹那间认真了起来。

“下周应该有一场特别重要的考核大赛吧?”突然间抛出这个问题,几乎是那一瞬间在场两人脸色都出现了变化。

“什么?!”旁边路人不由质疑出声。

无视了一旁插嘴的废话,便继续道:“到时,让那名转校生参加那场比赛吧。”

“就算参加了又有什么用,不过只是一个比赛而已。”脸上又挂上之前的嘲笑,现在的他看着面前两个小屁孩勇敢他对峙是愈发感觉来了兴趣,“我可还有3分钟,就要出去了哦?如果你们两个还闲的慌的话,我也不介意浪费三分钟陪你们。只是上课铃都快打了,逃课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于是乎,便又加了一把火。

“喂!臭老头,你很嚣张啊!”作为亲儿子亲自开头怼了自己老爹,却没引起校长脸色的一点变化。

“可是?谁说了只是这样了?”

歪头疑惑?

“难道参加全部项目都拿到第一,还不能进入这个学校吗?”仿佛这本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但此刻却静的可怕。

校长那本来只是准备迎接胜利微笑的脸庞,此时不由变得有些扭曲。

“你……!”

“特权招收,不是吗?好的不都是争着想要吗?所以,有问题?”

出声疑惑?

应该说不愧是父子两人吗?一起看过来的表情是出奇一致的精彩啊!

“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就算他能全部第一!我不同意有什么用。”

第一次……

“爸……你…”小叔惊愕的问向发怒的父亲。

校长表情没有了温和,怒目狰狞,像是一只吃人的怪物!

“可我同意!”

寻声看去,少年已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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